我能说底下人最坏,估计你会说我是胡说八道,记得最先开始给低收入人群办理低保时,我跟着社区主任去入户,同行的有居委会两大妈,一个正一个副,虽然我们都知道她两谁也不服谁,但是面对工作她们很配合,很积极。
中年社区主任是新官上任,生气勃勃,心存为民办事的刚正不阿,挨家挨户走访群主,我只是被抽调做个随行记录。
进入一家平房,家里干净舒适,年近四十的女主人正在洗衣盆里搓衣服,主任示意她:不用起来就是了解了解你们有啥困难。
女主人有点懵:孩子上学,男人有病我包点粽子卖。
主任看了看屋子,虽然干净舒适但是没有电器,只有一台十四寸黑白电视。
其实我也感到主任在诱导:你身体怎么样,有高血压糖尿病一类的基础病吗?
女主人说:血压高,是原发性的。
主任说:那你明天去医院量一量,拿病历来社区。
出了门,两居委会大妈一唱一和:她家做生意,听说一天卖一千个粽子。
一个说:她儿子在她婆婆家吃饭,她公婆有退休费。
我嘴贱:她男人脑子有问题,指一下动一下,只能干点蛮活,没有工作她是农转非也没有正式工作,一千个粽子是端午节那天才能有的场景……。
二天女人拿来高血压病历,高压一百八,低压一百二,主任说:这么高你怎么不住院?
女人说:我没反应,头不疼也不晕,累了就躺一会。
最终给女人一家办理了低保,而我听人说:为啥卖粽子还能有低保,吕妈(居委会大妈)说:社区主任和卖粽子的有一腿。
说的人抿着嘴巴笑的别有用意。
我却听的怒火冲顶,虽然不是我的事,但是全程我都在场,主任是新来的,和我们都不太熟,我就不相信他会和一个低保户有关系。
但是我只能怒火冲顶,却没有话语权,如果我有话语权,我会让两长舌大妈回家抱孙子,换两年轻有为的人上任,毕竟平房困难户多,但也不缺有文化有能力却无处施展的人。
但是两大妈凭借多年磨练,上下都熟悉的地位,一个新主任可以秉公办事,实难撼动多年疾苟。
也许十几年前干部能替老百姓办实事,现在我却不敢苟同,因为亲眼也有所见,我记得有次出门看见两个社区红马甲一个拿笤帚扫,一个拿簸箕做势,正在处理一张纸巾,两个人问:好了没。
旁边拍照片的说:不同角度多拍几张。
我说:你们真会玩,一张纸巾三个人玩!
摆拍的两人没说话,拍照的人说:你是干啥的,我们这是工作。
拿笤帚的说:你走路把你路好好走,小心摔倒啃一嘴泥。
我真想好好说几句,胖子使劲拽我;少惹事……。
我记得我去社区办事,各项手续跑了半个月,最终被专干人员一句话:给你说了多少遍,材料你按我说的一页一页全部归类好,都像你这样,我只能给你们整材料了,那有时间干工作,拿回去整理好了再来。
然后她端起茶杯去了隔壁。
我回家整理再整理,实在弄不清那里不合规格,下午又去社区,结果被告知,下户去了。
二天我去;昨天已经结束了,明年来吧。
我们房子拆迁烂尾七年了,因为户主是小叔子,至今我们租房住,申请廉租房如果和专干没眼缘,这一关你是过不去的,就像唐僧取经,九九八十一难全是神仙挖坑,亲戚坐镇,猴子多大本领最终还是被人当猴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