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蝈蝈趴在倭瓜花唧唧叫打三个数字 蝈蝈幼崽吃倭瓜花吗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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蝈蝈腿断了大概几天会长回来 吉林往事:倭瓜开花蝈蝈鸣

绿萼色若碧玉,黄花艳如膏脂,点缀在藤蔓之上,沐热浪熏风,急急地应着天候,欲结出盛夏的果实——倭瓜花开了。几年来,我十分偏爱酥炸倭瓜花这道菜:取带萼的花朵,洗净沥水,裹上面糊,放入低温油锅中慢炸,便是一道风味不输“天妇罗”的应季食鲜。记得曾经的岁月里,这个季节偏爱倭瓜花的,绝非仅有人类,那发散着郁郁香气的花朵,也是一些昆虫的钟爱的美食,倭瓜花开时,恰是蝈蝈鸣叫得最嘹亮的季节。

从前在东关平房住时,孩子们容易亲近大自然,许多男孩子有逮鸟捉虫的爱好。玩蝈蝈易,抓蝈蝈难,难就难在用手扣蝈蝈很容易被咬到,一不小心还容易把蝈蝈腿弄掉(听闻后来有人用专业的大夹子网规模化捕捉,大大降低了破损率)。因而小时候,得到一只不缺胳膊少腿儿的、个儿大肚圆、叫声高亢的蝈蝈,也算是件令人兴奋的事。但凡得到精品,小伙伴们必然聚在一起,先在低处把玩观赏,然后再挂到高处上听音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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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年吉林城区里能见到的蝈蝈大体分为两种,一种是本地产的翅膀略长,颜色偏深的“豆蝈蝈”,另一种所谓的南方蝈蝈,是翅膀略短,颜色明亮的“铁蝈蝈”。豆蝈蝈叫声浑厚,尾音悠长;铁蝈蝈叫声嘹亮,音频急促,且多是从南方贩运过来,一只一笼地分装到篾片编成的的小笼子里,由小贩挑着葡萄串般的笼子串儿走街窜巷叫卖。此外,依稀记得小时候还见过一种据说是产自豆子地的蝈蝈:通体翠绿,和铁蝈蝈很像,但叫声却是豆蝈蝈的韵味。

养蝈蝈有专门的蝈蝈笼子。因为蝈蝈不同于鸟,只是玩一个短短的季节,所以笼子多是造价便宜的高粱秸秆扎成的。最常见的是秸秆段为梁、为栏,简单扎成方形或金字塔形的笼子。复杂一些的则选秸秆的细杆截断做梁,粗杆“破”出的篾片做网,梁、网结成宫殿、九层宝塔、小车等各种富有想象力的造型。不过再精美也是笼子——“细致却不可遮挡视线,结实却不妨碍塞食儿”才是完美的标准。另外,蝈蝈好斗,“碰头就咬”,所以一个小笼子放一只蝈蝈为宜。如果偏爱听几只蝈蝈一起“合唱”,也得扎制一个大型秸秆笼子,笼子内再隔成许多单间,每个单间放一只蝈蝈“表演”。

记得我居住过的永昌胡同,几乎家家都有夏季养蝈蝈的传统。到了玩蝈蝈的季节,每家都有虫鸣传出,胡同里“嘟噜儿嘟噜儿”声此起彼伏,那些“笼中物”大有以胡同为舞台,同台竞技的架势。我爷爷活着的时候,每到七、八月间,务必买几只蝈蝈,装在高粱杆扎成的笼子里,挂在葡萄架上浓绿叶蔓之间,营造“虫鸣之籁叶间来”的悠闲意境。不过那蝈蝈嘟噜噜的鸣叫声,也往往成为我的暑假进入后半段的标志。

蝈蝈特别爱吃倭瓜花。一旦蝈蝈进笼上架,我便会到处寻找倭瓜花,为蝈蝈储备粮食。当初吉林市东关地区,平房连片,许多人家都有小园子,倭瓜架甚至就依“板障子”而设,弄几朵倭瓜花并非难事。只是到八月末时,倭瓜花日渐短缺,“余粮不足”时,我也喂蝈蝈吃过黄瓜花,甚至喂过切成月牙状的黄瓜片儿。

如果一切顺利,葡萄架下的蝈蝈一般能叫上好几周。可惜的是记忆中,总有一只倒霉蛋挺不了几天就死于非命。当时总结主要是喂食不得法。现在看来,那蝈蝈或死于抑郁——虽然是只虫,好歹蝈蝈在大自然里尚能一方天地任它游,笼子里的日子虽是衣食无忧,怎奈天狭地小,娱人苟活,除了生存,并无任何自由与乐趣——不抑郁就怪了。

上世纪九十年代末开始,吉林市城建飞速发展,大片平房、院落在城市中消失。同时,农药的泛滥,城市周边,甚至乡村,蝈蝈也不似从前那般多见了。市场上虽然出现了如同鸟笼一样精美的竹梁蝈蝈笼,但玩蝈蝈早就失去了当年的群众基础——虽有蝈蝈的独鸣,“合唱”则难于再现。至于鲜活生长的倭瓜花朵,在城市里少见得不亚于盆栽花卉。早市上虽有成摊的倭瓜花售卖,可即便到了蝈蝈鸣叫的时节,盛开的倭瓜花也不再是专属于蝈蝈的美味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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部分图片取自互联网

给孙子摘倭瓜花喂蝈蝈 蝈蝈幼崽吃倭瓜花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