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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青报中青网记者张乐

数学书、科普书收集癖患者。一个数学学霸老爸遭遇了一个数学学渣闺女。

一个好老板要解决好三个核心问题：定好一个方向，团结好一批人，落实好产品执行。我是一个长期主义者，我自己的特质是擅长把事情做到极致的好，但是并不擅长做快，教育是一个相对慢的行业，需要长期打磨，所以一定程度上，我不会特别强势地去push别人。团队首先要建立相互信任的文化。创业团队总是会遭遇各种各样的困难，个人能力不足也是常态，但首先要有一个基础的信任，相互cover，而不是抱怨。抱怨是团队毒药。

创业2年多，公司开始进入增长期。对此，火光摇曳创始人兼CEO靳志辉不甚满意。“没有达到预期，创业比我原来想的更难”，他笑着说出口。语气轻松，表情却未完全放松。

2016年，在腾讯担任人工智能研发总监的靳志辉。图片由本人提供

2018年4月，在腾讯工作十年的靳志辉从腾讯离职，开始创业。离职时，他是腾讯T4专家级工程师、管理着60多位人工智能工程师的技术总监。所在部门连续几年都处于高速增长期。对于他本人而言，腾讯是一个非常好的公司，腾讯的工作很不错，但“并没有足够的 *** ”。家人对靳志辉的选择却并不意外，“我一直知道Rick出来创业是迟早的事。”靳志辉的创业项目，与他一直以来的爱好强相关。他是一位资深的数学爱好者，多年来以阅读数学、科学书籍为乐，时常感叹并沉浸于数学、科学的美。工作之余，他坚持写数学科普，发表出版了诸多数学科普文章和书。令靳志辉感动的是，他的邮箱陆续接到很多学生的来信，对他的数学科普工作表示由衷的感谢。周围很多人开始称他为“靳老师”。“Rick，你应该去中学当老师，你讲解数学的方式将会影响一批孩子。”一位腾讯好友的评论激起了他内心的波澜。而创业的另外一个重要诱因，是他的女儿。作为一个重视教育、热爱数学的爸爸，靳志辉自然很期待能够帮助女儿打开数学欣赏的这扇窗户。然而他在辅导女儿学习数学的时候，却发现很伤脑筋。数学知识并不等于数学教育学知识，一个符合儿童认知行为的数学知识传递，需要经过精细的教育设计。普通家长缺乏教育学认知，容易从抽象视角教儿童学习数学，内容往往难以理解且枯燥生硬，儿童的大脑很难有效吸收，导致大部分的孩子都对数学有厌恶心理。这位数学学霸爸爸也同样犯过类似的错误。拥有北京大学人工智能硕士、东京大学人工智能博士学位，在专业技术领域有10年工业界经验，并热爱教育的靳志辉，发愿做一家专注于数学教育的公司，希望通过现代技术改造传统的儿童数学教育，优化儿童的数学学习体验，让数学的学习变得更加的有趣和有效。

2020中关村论坛未来青年论坛，靳志辉被邀请作青年创新达人秀分享。图片由本人提供

初心：带孩子发现数学的美“把数学做得有趣好玩，这是我一开始就想做的事”靳志辉对数学的爱好与热情，源自幼年，几十年间从未中断。多年来他的爱好就是写数学科普，在写数学科普的时候，他发现自己充满热情。如今的“重度数学科普工作者”，童年时期即展露出数学方面的天分。靳志辉出生于福建顺昌一个普通的农村，上世纪90年代初的乡村，教育资源的获取远不如今天便捷。还是初中生的靳志辉，经常出入学校的图书馆和老师办公室借阅数学书籍，如饥似渴地学习数学，在初中时期就自学了部分大学的数学。用靳志辉自己的话说，当时看书也是“瞎看一气”，虽然一路赢得不少国家级数学竞赛的奖牌，但正是靠着这些“乱七八糟”的书，他真正发现并领悟到数学的美，并由此延伸出对科学知识、对学习的由衷热爱，这份热爱保持至今，他享受其中。高考时，热爱数学的他原本想报考数学系，但是老师推荐他读计算机专业，一方面学计算机要运用大量的数学，另一方面，计算机在当时被很多人认为是非常有前景的技术行业。在90年代，对于一个高中在偏远县城求学的孩子来说，计算机还是奢侈品，基本无从接触，但他还是听从了老师的建议，报考了计算机专业。靳志辉高考并不顺利，以3分之差和清华大学失之交臂，去了北京信息工程学院计算机系。大学期间，靳志辉依然坚持自学数学，并时常感觉自己当初报错了专业，“回头来看，当年要是坚持数学方向也许会更好。”本科毕业后，靳志辉报考了北京大学计算机系的研究生，选择了最热门的 *** 方向，因竞争太过激烈，最终被调剂到当时相对冷门的北大计算语言所，师从国内计算语言学的泰斗俞仕汶老师，学习人工智能中的自然语言处理方向，并因表现优秀被导师推荐到日本东京大学攻读自然语言处理博士。没想到阴差阳错，博士毕业后人工智能反而大热。在北大计算语言所，靳志辉的指导老师于江生恰好是北大数学系毕业的。一直都非常喜欢数学的靳志辉，跟于江生老师很合得来，便跟着他在北大数学系到处听课。北大读研期间，靳志辉一半的时间都泡在数学系。也因为这样的学习积累，腾讯的同事、以及一些爱好数学的网友时常为靳志辉广博的数学知识所折服，误以为他是数学系科班毕业的。有了女儿后，学霸奶爸靳志辉常常带着两个女儿一起玩数学：琢磨数学教具、数学益智游戏，通过积木搭建发现对称之美，构建立体空间感；引入趣味数学，玩数字魔法；引入专业的zometool几何拼搭，发挥想象力搭建金字塔、摩天轮……孩子们玩得不亦乐乎，靳志辉也热情满满。渐渐地，从世界各地购买趣味数学书、收集好玩的数学玩具、关注最新的技术和数学的结合，成了他的一大癖好。

靳志辉（左一）时常带孩子们在家中“玩”数学。图片由本人提供

靳志辉一直在思考，对比他的求学之路，几十年过去了，教育资源供给不断丰富多样化，现在的孩子却越来越难以对学习产生兴趣，更遑论去理解和发现数学的美和趣味。“我觉得我应该能做更好的产品教孩子，数学是很美的。很多孩子都讨厌数学，怎么样把数学做得有趣好玩，这是我一开始就想做的事”。这种感受在靳志辉辅导大女儿学习数学的过程中尤为强烈，作为一个资深数学爱好者和学霸，大女儿却对数学非常不敏感，他调侃自己说：“一个数学学霸老爸遭遇了一个数学学渣闺女”。于是他发奋研读数学教育学，在辅导大女儿学习数学的路上，他花费了大量心血，一路磕磕碰碰，逐渐有所领悟。“我应该做一款数学产品，既帮助我自己，也帮助其他家长。”凭借在腾讯多年的工业界技术积累、良好的合作口碑、以及对数学教育的深切热爱，靳志辉打动了线性资本和德迅两家投资公司，成功获得了天使轮投资。一款利用技术化手段，帮助家长辅导孩子学习数学的产品，开始了它的孕育。摔跤：一开始心有点大“走了很多弯路，踩了很多坑”“我不知道算不算必经的阶段，但是如果反思得更好的话，有些错误肯定是可以避免的。”靳志辉回头看过去两年的创业历程，感慨自己“走了很多弯路，踩了很多坑”。虽然可以用“没有做过，成长过程中的necessary mistakes”来解释，但他同时也为自己捏了把汗，对于创业团队来说，并不总是有足够的时间和金钱留给他“交学费”。公司之一款产品，是智能识别自动批改工具，切入课后辅导场景，家长将孩子作业拍照后可以自动识别出错题，支持加减法、乘除法、四则混合运算、比大小、单位换算、相邻数、不等式等题目批改。项目启动时，市场上仅有一家公司在做同类产品。然而竞品在市场大火，引来众多大公司竞相跟进。靳志辉带团队花费半年迭代出来的之一款产品，要面对一片红海的市场竞争，结果可以预见，“做出来以后就不推广放弃了。”直到今天，靳志辉也很难判定当时选择的点是错的，但不得不承认，对市场趋势的判断，是他必须要补的课。团队早期，一半的人都拥有人工智能背景。CEO和CTO都是人工智能博士，再加上6个AI工程师，对于一个初创团队而言，AI技术实力可以想见。因此，公司紧接着又研发出第二款产品－－人工智能自动讲解，为每个孩子打造专属的AI老师。无论拍照还是通过键盘输入一个数学公式，后台就会根据题目自动生成动画讲解内容，并利用语音引擎配合动画进行实时语音讲解。这款在VC投资人和业内人士看起来极为酷炫的产品，惊艳了不少人。他们对这款产品赞不绝口，包括好未来CEO张邦鑫，而这也帮公司赢得了好未来的投资。从技术角度来看，这款人工智能自动讲解产品在世界范围内都可以说是首创。然而，叫好不叫座。靳志辉这一次折戟在对用户需求的把握上，“之一，需求没那么刚性；第二，市场对技术的认知是缺乏的。”他事后总结，产品方向不能说是错的，但是技术能力能够达到的水准，和用户期待之间，还是有gap，“这个当时没有预料到，做完才理解到的”。整整一年，团队做了很多东西，但都没有踩中市场的需求痛点。对整个团队而言，这是不小的挑战。靳志辉的另外一位合伙人是腾讯游戏的资深策划，在做人工智能工具的同时，他们研发了几款数学游戏，团队逐渐发现趣味化数学练习是个不错的点，用户对于交互式内容的反馈也都很不错。至此，公司把人工智能从更高的优先级调低，逐渐迭代向可视化、交互化、游戏化、智能化的数学产品这个路径，数感星球App－－一款能辅助家长培养4－10岁孩子的数学思维、专注于趣味数学练习的产品，逐步迭代成熟。这一次，他们踩对了市场节奏。从数据来看，产品的口碑和用户关键指标都稳步增长，公司逐步走向正轨。

数感星球：让孩子的数学学习变得有趣、有效

靳志辉再想起最初融资时，峰瑞资本创始合伙人李丰的建议，才开始有所领悟。“他很懂教育，建议我直接做内容，而非AI工具，但我没听。”靳志辉承认一开始心有点大，内容和人工智能都想做，包括动画、游戏等一系列产品形式，但在对用户需求的分析上，他缺乏经验。很显然，在腾讯擅长B端产品的他，在对C端需求的分析把握上，并不敏感，对整个产品的方向判断带来一些误区。校正：逐渐靠近创始人特质“CEO的判断不能被太多噪音信息所影响”两次“摔跤”，让靳志辉对CEO的角色和作用有了更切实的体会，“定方向！CEO首先要做的就是，为产品确定战略演化方向。”尽管在内部，他是一个非常民主开放的创始人，但他也逐渐明确，团队方向的探索，才是他的核心职责，他需要为各种决策负责。正是源于这样的清晰认知，让他在今年年初及时校正了一些错误，团队得以朝着更加良性的方向发展。公司产品面向国内国际两个市场，如何在两个市场迭代产品？包括合伙人在内的公司所有核心成员都认为，应该考虑国内国际用户习惯差异，做两套系统，国内国际分开运营。但是靳志辉最初并不这么想，他隐隐判断到，这样会资源分散，给产品迭代和运营带来非常大的挑战，“但是我没有经验，也说服不了团队。”他还是妥协了。然而靳志辉内心充满着危机感，春节期间，他非常细致地思考了这个问题，意识到精力分散的危险。尽管没有非常有力的证据，但是他已经看到了苗头。他写了一个很长的总结，列出各种可能，发给团队。并一改平日的民主作风，开始变得强势，要求团队改变方向：统一一套框架建设产品，放弃分散迭代的路径。当全公司的人都在质疑、反对时，创始人是继续保持民主，听从众人的建议，还是力排众议，独立决断？每个人的答案都不尽相同，靳志辉则同时经历了这两种。几个月后，他年初定下的目标得以很好地达成，团队看到了很好的迹象，业务也开始有所增长。经此一役，靳志辉有了更多反思，他开始思索一贯以来的民主决策，对一个创业公司而言，并不代表是对的。因为在创业团队里，大家看问题的角度很不一样，然而只有CEO有全局的信息，CEO得担当决策，判断不能被太多噪音信息所影响，尤其他自认性格“比较soft”，与强势并不怎么沾边。创业团队CEO的权威如何建立，创始人本人的开放包容心态与正确决策如何平衡良好互动，靳志辉在不断学习与成长：“我不能事后去批评团队，当初为什么不听我的，因为最后的决策都是我做的。”他也逐渐明白，创始人需要听别人的意见，但是要独立决策，并坚决执行。管理：团队首先应该要相互信任“我受腾讯的影响太大了”用靳志辉自己的话说，一个好老板要解决好三个核心问题：定好一个方向，团结好一批人，落实好产品执行。在公司管理带团队方面，他表示，腾讯文化在身上留下了深深的烙印。不止一位团队成员透露，最初进公司，是看中了创始人的背景，“创始人挺牛的，想来看看”。公司CTO和另一位联合创始人都来自腾讯，CTO甚至直接是跟随靳志辉从同一个部门一起离开的，因为他们觉得“Rick人靠谱，要做的事情也很靠谱”。靳志辉直言，在公司，他把正直的价值观摆在之一位，并身体力行，反而对许多创业团队推崇的奋斗文化执行得一般，因为“还在探索方向的时候，不会要求大家拼命工作”。什么时候需要高强度迭代？靳志辉有自己的看法：公司进入高速增长期，加班要能看到明确产出回报。因此，团队成立两年多，他会对自己有所要求，但较少会去逼迫团队，“我是一个长期主义者，我自己的特质是擅长把事情做到极致的好，但是并不擅长做快，教育是一个相对慢的行业，需要长期打磨，所以一定程度上，我不会特别强势地去push别人”。因此，无论是家人，还是合伙人及团队成员，对他的评价除了对数学的热爱，就是勤奋，“永动机、状态满格、勤奋、 *** ”他们给出了这样的标签。

靳志辉坦言， *** 时会倾向选择与团队文化气质相匹配的员工。图片由本人提供

在管理团队方面的清醒与克制，与腾讯十年的工作经历密不可分，“我受腾讯的影响太大了”，靳志辉说，我觉得大家是信任我的，他们能看到我的正直，对数学的热爱，对技术的专业，愿意学习，也舍得拼。公司也产生过人事管理问题，但每次都靠“信任”稳稳过关。公司CTO和另一位联合创始人同时提到，合伙人之间高度的信任与充分的授权，为他们带来强大的动力。“合伙人能相互信任，就已经超过70％的创业团队”，靳志辉引用一位相熟的创业好友的言论，也非常感慨。在腾讯工作期间，靳志辉见识、也经历过不少因为团队成员互相不信任，最终给团队造成巨大损失的真实案例，他专门就此在团队内部进行了一次分享。员工的反应出乎他的意料，有些成员很受感动，直接给他发消息，交流感受与收获。“团队首先要建立相互信任的文化。创业团队总是会遭遇各种各样的困难，个人能力不足也是常态，但首先要有一个基础的信任，相互cover，而不是抱怨。”他总结道，“抱怨是团队毒药。”

靳志辉（中）和他高度信任的两位合伙人，三人都来自腾讯。图片由本人提供

理想：真正改变数学教育“我愿意为Paul Lockhart布道”如果单从数学游戏这一维度来看，靳志辉自信团队做出的数学游戏是市场上更好的。尽管用户量级还不是很大，但是用户的留存和口碑都非常好。公司看似正在朝着一个不错的方向发展，但是距离靳志辉的理想，还有一段不小的距离，“我的初心是，做更好的数学教育公司”。他对于数学教育的定义，有着自己的理解，“我觉得真正好的数学教育是启发孩子思考，而不只是知识和分数。直接告诉你知识，告诉你结论，告诉你这个题是怎么做，这从来不是我讲数学的方式”。他分享了和大女儿一起玩魔方的场景，不靠背公式，而是自主探索。把复杂的魔方任务拆解为简单的步骤：一个单色单面的魔方，从一个角块异位这样最简单的任务开始，一步一步让女儿尝试探索，遇到困难的时候和她讨论、提示、演示，并让孩子自己观察、摸索、发现、总结。一周之后，有一天晚上他上下班回家，女儿很兴奋地跑到门口迎接他：“爸爸，我自己能把这个完全打乱的魔方复原了。”这让靳志辉也很惊讶，他没料到女儿进步这么快。而女儿显然也在这样的探究、思考中变得自信。

简化，去除其他干扰颜色，靳志辉引导大女儿自主探究单面的魔方。图片由本人提供

在靳志辉看来，这才是好的数学教育，“数学就像这个魔方，具有很复杂、精细的层级结构，一个好的数学教育者，要擅长把复杂的任务分解开来，铺垫好一个一个矮的阶梯，让孩子依靠自己的力量向上爬，让孩子自己去思考和发现，并获得成就感”。对照当下公司正在做的事情，目前的产品仅仅实现了靳志辉很小一部分教育理想，“至少我们的产品已经在一定程度上让数学变得有趣味，让孩子们知道数学不是那么可怕。不过我们还没有做到引发思考，知识的产生是很难得的，我们真正要教给孩子的，是思考、欣赏知识产生的过程，这是我的梦想。”作为一名资深数学爱好者，靳志辉除了带团队研发线上数学产品，还开始探索线下数学第二课堂，“我喜欢讲课，做老师其实是我的之一职业理想”，趣味数学兴趣班“数感空间站”很快要开班了，这位CEO亲自下场给孩子们讲课，这让他很兴奋。他希望通过趣味数学课堂实现多重目的：探本溯源，保持孩子对于知识的好奇心；动手探究，提升孩子的观察力；游戏互动，带孩子体会数学的趣与美；独立思考，激发孩子自身的创造力。如同在数学丛林中探险一般，找寻发现数学的美。在靳志辉看来，只有实现产品商业化的成功，才能走向更高的理想，而他正在一步步搭阶梯，最终真正改变数学教育，他承认这个想法非常理想主义。但从创业开始，他就知道这是一个长期的事情，“我对遇到的困难和不确定性，一开始就有心理准备。到目前为止，都还在我心理能够接受的程度之内”。公司不少同事都对他谈及数学时的两眼放光而触动过，妻子也评价他对数学教育是“深入骨髓的爱”。身为公司创始人，靳志辉的周末时间，大都贡献给了数学、科学、教育学的阅读，自嘲是“数学书、科普书收集癖患者”，并时常通过社交媒体，传递他对于数学及科学的理想主义，对国内教育实用主义的批判，对知识获取的欣赏。

靳志辉的周末时间，一般都用来阅读数学书籍。图片由本人提供。

美国数学家保罗洛克哈特（Paul Lockhart），写过一本书《一个数学家的叹息》。他认为数学就像绘画音乐诗歌一样，是一门神奇而美妙的艺术，就像游戏一样需要好奇心去探索。他批判现有的数学教育方式，呼吁教育者反思教学方式，真正带孩子走进美好的数学世界。靳志辉多次在直播课程和公开场合中提及，自己是保罗洛克哈特的粉丝，“我愿意为他布道”。在靳志辉看来，中国的教育理念，完全偏向实用主义。保罗洛克哈特则非常理想主义，完全倾向另外一个角度，“我没有那么极端，我的观点是，中国应该把天平往另外一个方向倾斜一点。至少要知道方向在哪，什么事情是对的，然后在这个框架下，再考虑现实的东西。”理想主义的他似乎也正在现实主义环境中尽力保持平衡。

靳志辉受邀在深圳宝安区为一百多名一线小学数学老师作分享。图片由本人提供

“你知道我们公司的名字为什么叫火光摇曳吗？”采访接近尾声，靳志辉微笑着问道，并接着解释说：“有两位古人类学家，和一位数学家，谈到远古时代的人们为什么要保存火种时，一位人类学家说，因为火可以取暖御寒；另外一位人类学家说，火可以烧制出鲜美的食物。而数学家则说，夜幕来临之际，火光摇曳妩媚，灿烂多姿，是最美最美的……”

来源：中国青年网